巴菲特論財富:我不覺得我是拿著槍在逼他們捐錢
鉅亨網新聞中心 (來源:世華財訊) 2011-04-08 17:01:14 網友評論 0條 我來說兩句 Blog談新聞 下則
股神巴菲特在“南大商院精英海外修學行,直面巴菲特財富之旅”活動中演講并回答同學提問,巴老在提到倡捐時說,“我不覺得我是拿著槍在逼他們捐錢”。
據中國證券報4月8日報導,由富睿財智控股有限公司策劃的“南大商院精英海外修學行,直面巴菲特財富之旅”團隊,於3月27日至4月6日,由南京大學商學院院長趙曙明帶隊赴美。在西點軍校、華爾街、納斯達克、紐交所、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等處參觀學習,其中,直面股神、與巴菲特零距離交流并共進午餐成為開創性的財富之旅。
4月1日上午10時,奧馬哈的Field Club里聚集了來自全球8所高校的100多名MBA、EMBA學員。南京大學商學院是來自中國的唯一團隊。大家在興奮的期待中交談著。突然全場掌聲熱烈響起,精神矍鑠的股神巴菲特著深色西服進場了。
簡單的開場白從大家剛剛去參觀的內布加斯加家具城開始。巴老手里拿著的是1983年和 B夫人簽署的收購協議復印件,是他自己在辦公室逐字打的協議。總共只有4頁紙,沒有審計報告,沒有律師參與,也沒有查是否公司旗下的房產都屬實。“我和她說,我比信任英國中央銀行出具的書面承諾,還要信任B夫人的口頭同意。我們在那天就達成了交易。”
“我經常向律師提出要求,能否在一頁紙內把協議寫完。事實是,我不太做這些盡職調查,認為犯錯誤的風險在於錯誤計算了公司未來的經濟前景,而不是糾纏於法律的細節。法律的一些細節可能出錯,比如環保評價、房產租賃協議、雇傭協議等,這些也有一定的重要性,但它們并不會真正影響公司的價值。反之在商業競爭環境判斷上犯錯誤的后果要嚴重得多,比如我曾經錯誤判斷了美國生產鞋的生意前景。15年前,我做這個決定,整個就是判斷錯了。公司的環保問題也可能出問題,但是這些問題是比較小的一些問題,相比而言錯誤判斷了在美國生產鞋的前景問題,產生了大的問題。這導致了在這個投資交易上,4億美金最後損失到0。”
誠懇而樸實的陳述略帶幽默感。巴老接著開始在8個學校中間輪流接受提問。問答的方式是巴老一貫的風格:“你們盡管問一些比較刁鉆的問題,我會很高興回答。你們可以問投資,可以問人生,可以問商業,可以問世界的變化,個人生活,你們關心什么就問什么。”兩個多小時的問答涉及了18個問題,所有在場者在聆聽大師智慧的同時,無不被他的胸懷所震撼。
信心是經濟的動力源
有一些問題問到巴老對日本大地震的影響和美國經濟復甦的態度。
巴老堅持自己一貫的看法:日本大地震短期內會有比較大的影響。但也要看到有些其他積極的刺激,比如災后重建可以創造機會。這正像是美國在“9·11”之后,雖然暫時癱瘓,但不久就恢復過來。“我不認為災難會嚴重阻礙經濟的復甦。但這個事件,可能會對核電產業的前景產生重大影響。”
“大眾恐懼的時候,經濟活動凍結了,解凍卻需要一段時間。然后我們會看到,政策和經濟的自恢復能力慢慢起作用,信心會慢慢恢復。我們應該感謝美國政府,他們的動作可能有些笨拙,但是當需要速度、力量和想象力的時候,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做到了。長期來說,一切都會慢慢地恢復過來。”
巴老強調,美國仍然有至少有三個特點:1.相信每個人能做任何事,機會無處不在。2.相信法律的原則。3.相信市場體系。這三個特點,雖然并不完美,卻需要人們發揮自己的潛能。如果你把今天的新聞和18世紀90年代的新聞比較看看,或者比比看220年左右的歷史,人是一樣的。
對股神影響最大的幾個人
巴老坦言,“對於我自己個人來說,我的父親和第一位妻子的影響很大,他們是我的老師。在職業上,本·格雷厄姆,查理·芒格和湯姆·墨菲三位的影響最大。我非常非常幸運地崇拜對了人,這很重要。父親是第一個影響我的人,人們的最重要的職業之一就是培養孩子。有很多關鍵的時刻,我知道父親相信我,這對於我有巨大的影響。我的妻子對我也是。而在遇到本·格雷厄姆之前我并沒有形成投資理念。格雷厄姆是《舊約》,芒格是《新約》,湯姆·墨菲教我如何運營。當然還有其他很多人。”
“我不覺得我是拿著槍在逼他們捐錢”
巴老最喜歡說的事情是倡捐。我們的Giving pedge組織現在有60多個人,我們在中國見過50到60位富豪,在印度見過約70個富豪,我們不強求別人也加入我們這個組織,他們有不同的文化,他們有自己的世界,我們只是告訴他們我們在做的事情,然后回答他們的問題,他們也許會選擇不同的做事情的方式。大家都對這個主題很感興趣,這讓我印象深刻。我們主要向超過10億美金的富豪發出呼吁,并且提出希望他們捐贈50%的財富,也就是說他們至少還剩下5億美金的財富,我不覺得我是拿著槍在逼他們捐錢。
巴老最喜歡說的事情是倡捐。他回憶倡捐行動的緣起。“大概是幾年前,我們找到了大衛·洛克菲勒,他是國內慈善方面的權威,問他能否幫助安排一個在紐約的晚餐,我們來建議邀請一些人來談一下這個話題。他非常歡迎這個想法,我們發出了50份邀請。就在兩年前,我們在紐約見面了。結果出人意料非常精彩。大家決定再來一次這樣的晚餐聚會,后來在西海岸和紐約又各有幾次這樣的聚會。總之,大家自愿慢慢形成了這樣松散的一種組織,共同從道德上給出了捐贈的承諾。這樣做有兩個好處,一則我們可以經常聚會,相互學習,避免在做慈善上可能犯的一些錯誤。二則這些行為公開化,有可能逐漸上規模,促成社會規範形成,這將會影響社會下一代人的慈善行為。人不愿意思考死亡,以及如何處理后事,所以傾向於推遲這個思考,我們希望觸動大家早一些思考這個問題。我們的Giving pedge組織現在有60多個人,我們在中國見過50到60位富豪,在印度見過約70個富豪,我們不強求別人也加入我們這個組織,他們有不同的文化,他們有自己的世界,我們只是告訴他們我們在做的事情,然后回答他們的問題,他們也許會選擇不同的做事情的方式。大家都對這個主題很感興趣,這讓我印象深刻。我們主要向超過10億美金的富豪發出呼吁,并且提出希望他們捐贈50%的財富,也就是說他們至少還剩下5億美金的財富,我不覺得我是拿著槍在逼他們捐錢。拿我來說,我有所有我想要的東西,孩子們也都過得很舒適,所以我有非常多的剩余的財富,如果我把這些對於我而言不是最有用的錢,變成對於其他人很有用的捐贈,這其實是非常理性的行為。我想很多的人會同意我這個觀點。我并不贊成設立永久基金會的方式來捐贈,我贊成在當世找到我信任的有能力去實施捐贈的人,而不是留給后人,等待50年后有一個子孫也和我有一樣的慈善之心,然后再由他去捐贈。”
尾聲
雖然已是81歲高齡,巴菲特站在臺上精神抖擻地演講兩個多小時,期間笑話不斷。巴菲特的熱情感染著小會場的每一位學子。巴菲特在演講結束前說,請兩位男士和兩位女士與他同車前往餐廳,其中一位受邀者是南大“趙曙明院長”。
南大商院趙曙明院長上了巴菲特的車,讓趙院長感到意外的是,巴菲特不僅沒有任何保鏢前呼后擁,竟然還自己充當了駕駛員。是他親自開車,而且開的是美國通用汽車公司生產的2006年凱迪拉克小轎車,外觀很小,車內也不是很寬敞。他要趙院長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,巴菲特先生向趙院長了解了南京大學商學院的情況,了解趙院長的情況,趙院長邀請他有機會到南大,讓南大更多學生有機會聽到像這樣的演講,巴老高興地說,有機會一定去。車上,趙院長問巴老的身體,巴老說,有一位一直活到103歲還在為哈撒韋公司工作的羅斯女士,他在她99歲時跟她簽了一個“互不競爭”的協議,希望比她多活五年。
午餐時,巴老選擇了南大師生所在的餐桌上,面對如此近的距離,南大學生興奮不已。巴老說,他從小喝可口可樂,吃牛排和漢堡,還有巧克力冰沙,到現在這些習慣一直沒變。
正式的拍照時間到了,巴老對中國學生熱情有加,擺出各種POSE和大家合影。巴老的錢包和眼鏡成為了道具,只要是自己欣賞的女士,單膝下跪的姿勢也不難,拍照環節讓在場的所有人士開懷不已。
博大的胸懷,過人的智慧,幽默的個性,簡樸的作風,這位世界巨富彰顯出的巨大人格魅力,給南大修學短訓班財富之旅學生留下了最大的震撼。
(任宇 編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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